今日良宴集,玉帐设金悬。宾称此嘉辰,令德应重乾。
凄凄秋阳升,湛湛江景鲜。西驰三澨津,东瞻九华山。
文湍带粉堞,卿云覆綵旃。清歌送银爵,泛此秋花妍。
嗟予远征人,别家今四年。采薇夜归戍,操筑朝治垣。
微此一日欢,苦辛良可怜。中觞感前谍,抚运当泰年。
燔柴盛唐郡,泛舟枞江前。临川射长蛟,雄风推八埏。
竖儒缪从役,任重力乃绵。武功既无成,文德何由宣。
微勋傥有济,敢愧鲁仲连。
九日宴盛唐门。元代。余阙。 今日良宴集,玉帐设金悬。宾称此嘉辰,令德应重乾。凄凄秋阳升,湛湛江景鲜。西驰三澨津,东瞻九华山。文湍带粉堞,卿云覆綵旃。清歌送银爵,泛此秋花妍。嗟予远征人,别家今四年。采薇夜归戍,操筑朝治垣。微此一日欢,苦辛良可怜。中觞感前谍,抚运当泰年。燔柴盛唐郡,泛舟枞江前。临川射长蛟,雄风推八埏。竖儒缪从役,任重力乃绵。武功既无成,文德何由宣。微勋傥有济,敢愧鲁仲连。
(1303—1358)元庐州人,字廷心,一字天心,先世为唐兀氏。顺帝元统元年进士,授同知泗州事,为政严明,宿吏皆惮之。入为中书刑部主事,以忤权贵,弃官归。寻以修辽、金、宋三史,召为翰林修撰。至正十二年,任淮西副使、佥都元帅府事,守安庆,御来犯军,升江淮行省参知政事、拜淮南行省左丞。十七年十月,为陈友谅、赵普胜军包围。次年正月,城陷,自刭。谥忠宣。为文有气魄。有《青阳集》。 ...
余阙。 (1303—1358)元庐州人,字廷心,一字天心,先世为唐兀氏。顺帝元统元年进士,授同知泗州事,为政严明,宿吏皆惮之。入为中书刑部主事,以忤权贵,弃官归。寻以修辽、金、宋三史,召为翰林修撰。至正十二年,任淮西副使、佥都元帅府事,守安庆,御来犯军,升江淮行省参知政事、拜淮南行省左丞。十七年十月,为陈友谅、赵普胜军包围。次年正月,城陷,自刭。谥忠宣。为文有气魄。有《青阳集》。
临川之城东,有地隐然而高,以临于溪,曰新城。新城之上,有池洼然而方以长,曰王羲之之墨池者,荀伯子《临川记》云也。羲之尝慕张芝,临池学书,池水尽黑,此为其故迹,岂信然邪?
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,而尝极东方,出沧海,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;岂其徜徉肆恣,而又尝自休于此邪?羲之之书晚乃善,则其所能,盖亦以精力自致者,非天成也。然后世未有能及者,岂其学不如彼邪?则学固岂可以少哉,况欲深造道德者邪?
墨池记。宋代。曾巩。 临川之城东,有地隐然而高,以临于溪,曰新城。新城之上,有池洼然而方以长,曰王羲之之墨池者,荀伯子《临川记》云也。羲之尝慕张芝,临池学书,池水尽黑,此为其故迹,岂信然邪?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,而尝极东方,出沧海,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;岂其徜徉肆恣,而又尝自休于此邪?羲之之书晚乃善,则其所能,盖亦以精力自致者,非天成也。然后世未有能及者,岂其学不如彼邪?则学固岂可以少哉,况欲深造道德者邪? 墨池之上,今为州学舍。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,书‘晋王右军墨池’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。又告于巩曰:“愿有记”。推王君之心,岂爱人之善,虽一能不以废,而因以及乎其迹邪?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?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,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!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,曾巩记。
登邯郸洪波台置酒观发兵。唐代。李白。 我把两赤羽,来游燕赵间。天狼正可射,感激无时闲。观兵洪波台,倚剑望玉关。请缨不系越,且向燕然山。风引龙虎旗,歌钟昔追攀。击筑落高月,投壶破愁颜。遥知百战胜,定扫鬼方还。
渔家傲·和门人祝寿。宋代。苏辙。 七十馀年真一梦。朝来寿斝儿孙奉。忧患已空无复痛。心不动。此间自有千钧重。早岁文章供世用。中年禅味疑天纵。石塔成时无一缝。谁与共。人间天上随他送。
秘阁修撰韩公知婺之明年,以“恣行酷政,民冤无告”劾去。
去之日,百姓遮府门愿留者,顷刻合数千人,手持牒以告摄郡事。摄郡事振手止之,辄直前不顾;则受其牒,不敢以闻。
送韩子师侍郎序。宋代。陈亮。 秘阁修撰韩公知婺之明年,以“恣行酷政,民冤无告”劾去。 去之日,百姓遮府门愿留者,顷刻合数千人,手持牒以告摄郡事。摄郡事振手止之,辄直前不顾;则受其牒,不敢以闻。 明日出府,相与拥车下,道中至不可顿足。则冒禁行城上,累累不绝。拜且泣下,至有锁其喉自誓于公之前者。里巷小儿数十百辈罗马前,且泣下。君为之抆泪,告以君命决不应留;辄柴其关如不闻。 日且暮,度不可止,则夺剌史车置道旁,以民间小舆舁至梵严精舍,燃火风雪中围守之。其挟舟走行阙告丞相御史者,盖千数百人而未止。 又明日,回泊通波亭,乘间欲以舟去,百姓又相与拥之不置,溪流亦复堰断不可通。乡士大夫惧蚁蝼之微不足以回天听,委曲谕之,且却且行。久乃曰:“愿公徐行,天子且有诏矣。”公首肯之。道稍开,公疾驰径去。后来者咎其徒之不合舍去,责诮怒骂,不啻仇敌。 呜呼!大官,所尊也;民,所信也。所尊之劾如彼,而所信之情如此,吾亦不知公之政何如也,将从智者而问之。
卖花翁。唐代。吴融。 和烟和露一丛花,担入宫城许史家。惆怅东风无处说,不教闲地著春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