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眼偷看梅花飞,百花头上东风吹。
壑源春到不知时,霹雳一声惊晓枝。
枝头未敢展鎗旗,吐玉缀金先献奇。
雀舌含春不解语,只有晓露晨烟知。
带露和烟摘归去,蒸来细捣几千杵。
捏作月团三百片,火候调匀文与武。
碾边飞絮捲玉尘,磨下落珠散金缕。
首山黄铜铸小铛,活火新泉自烹煮。
蟹眼已没鱼眼浮,垚垚松声送风雨。
定州红玉琢花甆,瑞雪满瓯浮白乳。
绿云入口生香风,满口兰芷香无穷。
两腋飕飕毛竅通,洗尽枯肠万事空。
君不见孟谏议,送茶惊起卢仝睡。
又不见白居易,馈茶唤醒禹锡醉。
陆羽作茶经,曹晖作茶铭。
文天范公对茶笑,纱帽龙头煎石铫。
素虚见雨如丹砂,点作满盏菖蒲花。
东坡深得煎水法,酒阑往往觅一呷。
赵州梦里见南泉,爱结焚香瀹茗缘。
吾侪烹茶有滋味,华池神水先调试。
丹田一亩自栽培,金翁姹女採归来。
天炉地鼎依时节,炼作黄芽烹白雪。
味如甘露胜醍醐,服之顿觉沉疴苏。
身轻便欲登天衢,不知天上有茶无。
茶歌。宋代。白玉蟾。 柳眼偷看梅花飞,百花头上东风吹。壑源春到不知时,霹雳一声惊晓枝。枝头未敢展鎗旗,吐玉缀金先献奇。雀舌含春不解语,只有晓露晨烟知。带露和烟摘归去,蒸来细捣几千杵。捏作月团三百片,火候调匀文与武。碾边飞絮捲玉尘,磨下落珠散金缕。首山黄铜铸小铛,活火新泉自烹煮。蟹眼已没鱼眼浮,垚垚松声送风雨。定州红玉琢花甆,瑞雪满瓯浮白乳。绿云入口生香风,满口兰芷香无穷。两腋飕飕毛竅通,洗尽枯肠万事空。君不见孟谏议,送茶惊起卢仝睡。又不见白居易,馈茶唤醒禹锡醉。陆羽作茶经,曹晖作茶铭。文天范公对茶笑,纱帽龙头煎石铫。素虚见雨如丹砂,点作满盏菖蒲花。东坡深得煎水法,酒阑往往觅一呷。赵州梦里见南泉,爱结焚香瀹茗缘。吾侪烹茶有滋味,华池神水先调试。丹田一亩自栽培,金翁姹女採归来。天炉地鼎依时节,炼作黄芽烹白雪。味如甘露胜醍醐,服之顿觉沉疴苏。身轻便欲登天衢,不知天上有茶无。
白玉蟾(1194 - ?),南宋时人,祖籍福建闽清,生于海南琼州,内丹理论家。南宗的实际创立者,创始金丹派南宗,金丹派南五祖之一。生卒年待考,原名葛长庚,本姓葛,名长庚。字如晦,号琼琯,自称神霄散史,海南道人,琼山老人,武夷散人。幼聪慧,谙九经,能诗赋,长于书画,12岁时举童子科,作《织机》诗;才华横溢,著作甚丰。自幼从陈楠学丹法,嘉定五年(1212)八月秋,再遇陈楠于罗浮山,得授金丹火候诀并五雷大法。 ...
白玉蟾。 白玉蟾(1194 - ?),南宋时人,祖籍福建闽清,生于海南琼州,内丹理论家。南宗的实际创立者,创始金丹派南宗,金丹派南五祖之一。生卒年待考,原名葛长庚,本姓葛,名长庚。字如晦,号琼琯,自称神霄散史,海南道人,琼山老人,武夷散人。幼聪慧,谙九经,能诗赋,长于书画,12岁时举童子科,作《织机》诗;才华横溢,著作甚丰。自幼从陈楠学丹法,嘉定五年(1212)八月秋,再遇陈楠于罗浮山,得授金丹火候诀并五雷大法。
国风·邶风·旄丘。。佚名。 旄丘之葛兮,何诞之节兮。叔兮伯兮,何多日也?何其处也?必有与也!何其久也?必有以也!狐裘蒙戎,匪车不东。叔兮伯兮,靡所与同。琐兮尾兮,流离之子。叔兮伯兮,褎如充耳。
溱洧。。佚名。 溱与洧,方涣涣兮。士与女,方秉蕑兮。女曰观乎?士曰既且,且往观乎?洧之外,洵訏且乐。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勺药。溱与洧,浏其清矣。士与女,殷其盈矣。女曰观乎?士曰既且,且往观乎?洧之外,洵訏且乐。维士与女,伊其将谑,赠之以勺药。
湖湘以竹车激水粳稻如云书此能仁院壁。宋代。张孝祥。 象龙唤不应,竹龙起行雨。联绵十车辐,伊轧百舟橹。转此大法轮,救汝旱岁苦。横江锁巨石,溅瀑叠城鼓。神机日夜运,甘泽高下普。老农用不知,瞬息了千亩。抱孙带黄犊,但看翠浪舞。余波及井臼,春玉饮酡乳。江吴夸七蹋,足茧腰背偻。此乐殊未知,吾归当教汝。
和答元明黔南赠别。宋代。黄庭坚。 万里相看忘逆旅,三声清泪落离觞。朝云往日攀天梦,夜雨何时对榻凉。急雪脊令相并影,惊风鸿雁不成行。归舟天际常回首,从此频书慰断肠。
予以罪废,无所归。扁舟吴中,始僦舍以处。时盛夏蒸燠,土居皆褊狭,不能出气,思得高爽虚辟之地,以舒所怀,不可得也。
一日过郡学,东顾草树郁然,崇阜广水,不类乎城中。并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。东趋数百步,有弃地,纵广合五六十寻,三向皆水也。杠之南,其地益阔,旁无民居,左右皆林木相亏蔽。访诸旧老,云钱氏有国,近戚孙承右之池馆也。坳隆胜势,遗意尚存。予爱而徘徊,遂以钱四万得之,构亭北碕,号‘沧浪’焉。前竹后水,水之阳又竹,无穷极。澄川翠干,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,尤与风月为相宜。予时榜小舟,幅巾以往,至则洒然忘其归。觞而浩歌,踞而仰啸,野老不至,鱼鸟共乐。形骸既适则神不烦,观听无邪则道以明;返思向之汩汩荣辱之场,日与锱铢利害相磨戛,隔此真趣,不亦鄙哉!
沧浪亭记。宋代。苏舜钦。 予以罪废,无所归。扁舟吴中,始僦舍以处。时盛夏蒸燠,土居皆褊狭,不能出气,思得高爽虚辟之地,以舒所怀,不可得也。 一日过郡学,东顾草树郁然,崇阜广水,不类乎城中。并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。东趋数百步,有弃地,纵广合五六十寻,三向皆水也。杠之南,其地益阔,旁无民居,左右皆林木相亏蔽。访诸旧老,云钱氏有国,近戚孙承右之池馆也。坳隆胜势,遗意尚存。予爱而徘徊,遂以钱四万得之,构亭北碕,号‘沧浪’焉。前竹后水,水之阳又竹,无穷极。澄川翠干,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,尤与风月为相宜。予时榜小舟,幅巾以往,至则洒然忘其归。觞而浩歌,踞而仰啸,野老不至,鱼鸟共乐。形骸既适则神不烦,观听无邪则道以明;返思向之汩汩荣辱之场,日与锱铢利害相磨戛,隔此真趣,不亦鄙哉! 噫!人固动物耳。情横于内而性伏,必外寓于物而后遣。寓久则溺,以为当然;非胜是而易之,则悲而不开。惟仕宦溺人为至深。古之才哲君子,有一失而至于死者多矣,是未知所以自胜之道。予既废而获斯境,安于冲旷,不与众驱,因之复能乎内外失得之原,沃然有得,笑闵万古。尚未能忘其所寓目,用是以为胜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