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瘦骨老江乡,休管名流笑我狂。别院纵无葵向日,疏篱犹有菊凌霜。
北游回想皆陈迹,南望今经几战场。若到孝陵论霸业,为予杯酒酹斜阳。
寄仲容南京 其二。清代。戴贞素。 安排瘦骨老江乡,休管名流笑我狂。别院纵无葵向日,疏篱犹有菊凌霜。北游回想皆陈迹,南望今经几战场。若到孝陵论霸业,为予杯酒酹斜阳。
戴贞素(1883—1951),原名仙俦,字祺孙。潮州人。晚清秀才。能诗善文工书。尝执教席于潮州各学堂。为当时粤东一大名士。仙寿骑箕之后,沧海水枯,红羊劫尽,其名亦如风过波平,了无痕迹,知之者甚少。近得见其遗著《听鹃楼诗钞》稿本,收录其生平诗作四百九十有六首,前有王国镇、郭心尧、柯亭之序,饶锷、吴鹤笙、刘仲英、郑雪耘、张尚芳、詹安泰、蔡儒兰、蔡狂父、柯可侬之题词,皆为当日粤东文林一时之选,可知祺孙诗名籍甚。然其诗集从未刊行,故没世无闻焉。戊子始由受业郭国英等梓印。 ...
戴贞素。 戴贞素(1883—1951),原名仙俦,字祺孙。潮州人。晚清秀才。能诗善文工书。尝执教席于潮州各学堂。为当时粤东一大名士。仙寿骑箕之后,沧海水枯,红羊劫尽,其名亦如风过波平,了无痕迹,知之者甚少。近得见其遗著《听鹃楼诗钞》稿本,收录其生平诗作四百九十有六首,前有王国镇、郭心尧、柯亭之序,饶锷、吴鹤笙、刘仲英、郑雪耘、张尚芳、詹安泰、蔡儒兰、蔡狂父、柯可侬之题词,皆为当日粤东文林一时之选,可知祺孙诗名籍甚。然其诗集从未刊行,故没世无闻焉。戊子始由受业郭国英等梓印。
蜗角虚名,蝇头微利,算来著甚干忙。事皆前定,谁弱又谁强。且趁闲身未老,尽放我、些子疏狂。百年里,浑教是醉,三万六千场。
思量。能几许,忧愁风雨,一半相妨,又何须,抵死说短论长。幸对清风皓月,苔茵展、云幕高张。江南好,千钟美酒,一曲满庭芳。
满庭芳·蜗角虚名。宋代。苏轼。 蜗角虚名,蝇头微利,算来著甚干忙。事皆前定,谁弱又谁强。且趁闲身未老,尽放我、些子疏狂。百年里,浑教是醉,三万六千场。思量。能几许,忧愁风雨,一半相妨,又何须,抵死说短论长。幸对清风皓月,苔茵展、云幕高张。江南好,千钟美酒,一曲满庭芳。
绿杨巷陌秋风起,边城一片离索。马嘶渐远,人归甚处,戍楼吹角。情怀正恶,更衰草寒烟淡薄。似当时、将军部曲,迤逦度沙漠。
追念西湖上,小舫携歌,晚花行乐。旧游在否?想如今、翠凋红落。漫写羊裙,等新雁来时系著。怕匆匆、不肯寄与误后约。
凄凉犯·绿杨巷陌秋风起。宋代。姜夔。 绿杨巷陌秋风起,边城一片离索。马嘶渐远,人归甚处,戍楼吹角。情怀正恶,更衰草寒烟淡薄。似当时、将军部曲,迤逦度沙漠。追念西湖上,小舫携歌,晚花行乐。旧游在否?想如今、翠凋红落。漫写羊裙,等新雁来时系著。怕匆匆、不肯寄与误后约。
送友人归。宋代。郑思肖。 年高雪满簪,唤渡浙江浔。花落一杯酒,月明千里心。凤凰身宇宙,麋鹿性山林。别后空回首,冥冥烟树深。
想人生,美景良辰堪惜。问其间、赏心乐事,就中难是并得。况东城、凤台沙苑,泛晴波、浅照金碧。露洗华桐,烟霏丝柳,绿阴摇曳,荡春一色。画堂迥、玉簪琼佩,高会尽词客。清欢久、重然绛蜡,别就瑶席。
有翩若轻鸿体态,暮为行雨标格。逞朱唇、缓歌妖丽,似听流莺乱花隔。慢舞萦回,娇鬟低亸,腰肢纤细困无力。忍分散、彩云归后,何处更寻觅。休辞醉,明月好花,莫谩轻掷。
多丽·李良定公席上赋。宋代。聂冠卿。 想人生,美景良辰堪惜。问其间、赏心乐事,就中难是并得。况东城、凤台沙苑,泛晴波、浅照金碧。露洗华桐,烟霏丝柳,绿阴摇曳,荡春一色。画堂迥、玉簪琼佩,高会尽词客。清欢久、重然绛蜡,别就瑶席。有翩若轻鸿体态,暮为行雨标格。逞朱唇、缓歌妖丽,似听流莺乱花隔。慢舞萦回,娇鬟低亸,腰肢纤细困无力。忍分散、彩云归后,何处更寻觅。休辞醉,明月好花,莫谩轻掷。
予观弈于友人所,一客数败,嗤其失算,辄欲易置之,以为不逮己也。顷之,客请与予对局,予颇易之。甫下数子,客已得先手。局将半,予思益苦,而客之智尚有余。竟局数之,客胜予十三子,予赧甚,不能出一言。后有招予观弈者,终日默坐而已。
今之学者,读古人书,多訾古人之失;与今人居,亦乐称人失。人固不能无失,然试易地以处,平心而度之,吾果无一失乎?吾能知人之失而不能见吾之失,吾能指人之小失而不能见吾之大失。吾求吾失且不暇,何暇论人哉!
弈喻。清代。钱大昕。 予观弈于友人所,一客数败,嗤其失算,辄欲易置之,以为不逮己也。顷之,客请与予对局,予颇易之。甫下数子,客已得先手。局将半,予思益苦,而客之智尚有余。竟局数之,客胜予十三子,予赧甚,不能出一言。后有招予观弈者,终日默坐而已。 今之学者,读古人书,多訾古人之失;与今人居,亦乐称人失。人固不能无失,然试易地以处,平心而度之,吾果无一失乎?吾能知人之失而不能见吾之失,吾能指人之小失而不能见吾之大失。吾求吾失且不暇,何暇论人哉! 弈之优劣有定也,一着之失,人皆见之,虽护前者不能讳也。理之所在,各是其所是,各非其所非,世无孔子,谁能定是非之真?然则人之失者未必非得也,吾之无失者未必非大失也,而彼此相嗤无有已时,曾观弈者之不若已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