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闻颜光禄,攀龙宴京湖。
楼船入天镜,帐殿开云衢。
君王歌大风,如乐丰沛都。
延年献佳作,邈与诗人俱。
我来不及此,独立钟山孤。
杨宰穆清风,芳声腾海隅。
英僚满四座,粲若琼林敷。
鹢首弄倒景,峨眉缀明珠。
新弦采梨园,古舞娇吴歈。
曲度绕云汉,听者皆欢娱。
鸡栖何嘈嘈,沿月沸笙竽。
古之帝宫苑,今乃人樵苏。
感此劝一觞,愿君覆瓢壶。
荣盛当作乐,无令后贤吁。
春日陪杨江宁及诸官宴北湖感古作。唐代。李白。 昔闻颜光禄,攀龙宴京湖。楼船入天镜,帐殿开云衢。君王歌大风,如乐丰沛都。延年献佳作,邈与诗人俱。我来不及此,独立钟山孤。杨宰穆清风,芳声腾海隅。英僚满四座,粲若琼林敷。鹢首弄倒景,峨眉缀明珠。新弦采梨园,古舞娇吴歈。曲度绕云汉,听者皆欢娱。鸡栖何嘈嘈,沿月沸笙竽。古之帝宫苑,今乃人樵苏。感此劝一觞,愿君覆瓢壶。荣盛当作乐,无令后贤吁。
听说江宁以前有个光禄大夫颜延之,就在这北湖攀龙附凤,宴请群僚。
楼船驶入这天镜一样的湖中,锦幔围成宫殿高入云霄。
也唱起了《大风歌》,就像刘邦当年在沛都丰乡作乐一样。
颜延之献上诗章,仿佛像个诗人一样。
我是比不上他了,他象钟山一样孤傲突出。
杨县令文风清穆,高誉响彻东南海隅。
僚幕英才高朋满坐,个个如同玉树临风,一片璀璨。
画着鸟首的船在湖中显弄倒影,个个美女娥眉如水,鬓发叠挂明珠。
乐队新曲新歌引人入胜,吴语昵侬和着古典舞蹈动人心魂。
歌声高亢绕云,听众如痴如醉,皆大欢喜。
声音喧闹,唧唧嘈嘈,笙竽的声音把江月摇碎了。
这里曾经是帝王的宫殿,如今却是打柴割草的地方。
想到这,不禁使人感慨万分,老杨啊喝个底朝天吧。
荣盛之时就应该及时行乐,别让后辈笑话咱们。
⑴杨江宁,名利物,为润州江宁令。李善《文选注》:乐游苑,晋时药圃,元嘉中筑堤壅水,名为北湖。《六朝事迹》:晋元帝大兴三年,始创为北湖,筑长堤以遏北山之水。东至覆舟山,西至宣武城。《太平寰宇记》:玄武湖在升州上元县西北七里,周回四十里,东西两派,下水入秦淮。春夏深七尺,秋冬四尺,灌田百顷。《释问》曰:湖本桑泊,晋元帝大兴中,创为北湖。宋筑堤,南抵西塘,以肄舟师也。又《京都记》云:从北湖望钟山,似官亭湖望庐岳也。
⑵《南史》:颜延之,字延年。孝武登柞,以为金紫光禄大夫。
⑶《汉书》:攀龙附凤,并乘天衢。
⑷帐殿,天子行车野次,连帐以为殿也。沈约诗:“帐殿临春籞,帷宫绕芳荟。”左思《白发赋》:“开论云衢。”
⑸《史记》:高祖还归过沛,留。置酒沛宫,悉召敌人父老子弟纵酒,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,教之歌。酒酣,高祖击筑,自为歌诗曰:“大风起兮云飞扬,威加海内兮归故乡,安得猛士兮守四方。”令儿皆和习之。《汉书》:高祖,沛丰邑中阳里人也。应劭曰:“沛,县也。丰,其乡也。”孟康曰:“后沛为郡而丰为县。”
⑹颜延年有《应诏观北湖田收》诗,所谓献佳作者,或是此诗。
⑺《唐六典注》:蒋山,一名钟山,在润州江宁县。
⑻《诗经·大雅》:“吉甫作颂,穆如清风。”
⑼《淮南子》:“龙舟鹢首。”高诱注:“鹢,大鸟也。画其像著船头,故曰鹢首也。”
⑽曹植《洛神赋》:“缀明珠以耀躯。”
⑾《唐会要》:开元二年,上以天下无事,听政之暇,于梨园自教法曲,必尽其妙,谓之皇帝梨园弟子。《唐书·礼乐志》:玄宗既知音律,又酷爱法曲,选坐部伎子弟三百,教于梨园,声有误者,帝必觉而正之,号皇帝梨园弟子。宫女数百,亦为梨园弟子,居宜春院北梨园。
⑿《楚辞》:“吴歈蔡讴,奏大吕些。”梁元帝《纂要》:“吴歌曰歈。”
⒀王粲诗:“管弦发徽音,曲度清且悲。”
⒁吴质《答东阿王书》:“耳嘈嘈而无闻。”刘良注:“嘈嘈,喧甚也。”
⒂《博雅》:“笙以匏为之,十三管,宫管在左方。竽,象笙,三十六管,宫管在中央。”《宋书》:“笙,随所造,不知何代人。列管匏内,施簧管端。宫管在中央,三十六簧曰竿。宫管在左旁,十九簧至十三簧曰笙。其他皆相似也。”
⒃《汉书》:“樵苏后爂。”颜师古注:“樵,取薪也。苏,取草也。”
⒄覆瓢壶,犹倾尊倒瓮之意。
⒅陶潜诗:“取欢当作乐。”
李白(701年-762年)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唐朝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。祖籍陇西成纪(待考),出生于西域碎叶城,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。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。762年病逝,享年61岁。其墓在今安徽当涂,四川江油、湖北安陆有纪念馆。 ...
李白。 李白(701年-762年)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唐朝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。祖籍陇西成纪(待考),出生于西域碎叶城,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。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。762年病逝,享年61岁。其墓在今安徽当涂,四川江油、湖北安陆有纪念馆。
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是鸟也,海运则将徙于南冥。南冥者,天池也。《齐谐》者,志怪者也。《谐》之言曰: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野马也,尘埃也,生物之以息相吹也。天之苍苍,其正色邪?其远而无所至极邪?其视下也,亦若是则已矣。且夫水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舟也无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上,则芥为之舟;置杯焉则胶,水浅而舟大也。风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翼也无力。故九万里,则风斯在下矣,而后乃今培风;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,而后乃今将图南。
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是鸟也,海运则将徙于南冥。南冥者,天池也。《齐谐》者,志怪者也。《谐》之言曰: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野马也,尘埃也,生物之以息相吹也。天之苍苍,其正色邪?其远而无所至极邪?其视下也,亦若是则已矣。且夫水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舟也无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上,则芥为之舟;置杯焉则胶,水浅而舟大也。风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翼也无力。故九万里,则风斯在下矣,而后乃今培风;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(è)者,而后乃今将图南。
逍遥游(节选)。先秦。庄周。 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是鸟也,海运则将徙于南冥。南冥者,天池也。《齐谐》者,志怪者也。《谐》之言曰: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野马也,尘埃也,生物之以息相吹也。天之苍苍,其正色邪?其远而无所至极邪?其视下也,亦若是则已矣。且夫水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舟也无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上,则芥为之舟;置杯焉则胶,水浅而舟大也。风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翼也无力。故九万里,则风斯在下矣,而后乃今培风;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,而后乃今将图南。 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是鸟也,海运则将徙于南冥。南冥者,天池也。《齐谐》者,志怪者也。《谐》之言曰: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野马也,尘埃也,生物之以息相吹也。天之苍苍,其正色邪?其远而无所至极邪?其视下也,亦若是则已矣。且夫水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舟也无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上,则芥为之舟;置杯焉则胶,水浅而舟大也。风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翼也无力。故九万里,则风斯在下矣,而后乃今培风;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(è)者,而后乃今将图南。 蜩与学鸠笑之曰:“我决起而飞,抢榆枋而止,时则不至,而控于地而已矣,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?”适莽苍者,三餐而反,腹犹果然;适百里者宿舂粮,适千里者,三月聚粮。之二虫又何知?(抢榆枋一作:枪榆枋) 小知不及大知,小年不及大年。奚以知其然也?朝菌不知晦朔,蟪蛄不知春秋,此小年也。楚之南有冥灵者,以五百岁为春,五百岁为秋。上古有大椿者,以八千岁为春,八千岁为秋。此大年也。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,众人匹之。不亦悲乎! 汤之问棘也是已:“穷发之北有冥海者,天池也。有鱼焉,其广数千里,未有知其修者,其名为鲲。有鸟焉,其名为鹏。背若泰山,翼若垂天之云。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,绝云气,负青天,然后图南,且适南冥也。斥鷃笑之曰:‘彼且奚适也?我腾跃而上,不过数仞而下,翱翔蓬蒿之间,此亦飞之至也。而彼且奚适也?’”此小大之辩也。
琵琶行。唐代。牛殳。 何人劚得一片木,三尺春冰五音足。一弹决破真珠囊,迸落金盘声断续。飘飘飖飖寒丁丁,虫豸出蛰神鬼惊。秋鸿叫侣代云黑,猩猩夜啼蛮月明。潏潏汩汩声不定,胡雏学汉语未正。若似长安月蚀时,满城敲鼓声噒噒。青山飞起不压物,野水流来欲湿人。伤心忆得陈后主,春殿半酣细腰舞。黄莺百舌正相呼,玉树后庭花带雨。二妃哭处山重重,二妃没后云溶溶。夜深霜露锁空庙,零落一丛斑竹风。金谷园中草初绿,石崇一弄思归曲。当时二十四友人,手把金杯听不足。又似贾客蜀道间,千铎万磬鸣空山。未若此调呦呦兮啁啁,嘈嘈兮啾啾。引之于山,兽不能走。吹之于水,鱼不能游。方知此艺不可有,人间万事凭双手。若何为我再三弹,送却花前一尊酒。
金字经·胡琴。元代。张可久。 雨漱窗前竹,涧流冰上泉。一线清风动二弦。联,小山秋水篇。昭君怨,塞云黄暮天。
卜算子·风雨送人来。宋代。游次公。 风雨送人来,风雨留人住。草草杯盘话别离,风雨催人去。泪眼不曾晴,眉黛愁还聚。明日相思莫上楼,楼上多风雨。
浣溪沙·水满池塘花满枝。宋代。赵令。 水满池塘花满枝。乱香深里语黄鹂。东风轻软弄帘帏。日正长时春梦短,燕交飞处柳烟低。玉窗红子斗棋时。
长江千里。限南北、雪浪云涛无际。天险难逾,人谋克庄,索虏岂能吞噬。阿坚百万南牧,倏忽长驱吾地。破强敌,在谢公处画,从容颐指。
奇伟。淝水上,八千戈甲,结阵当蛇豕。鞭弭周旋,旌旗麾动,坐却北军风靡。夜闻数声鸣鹤,尽道王师将至。延晋祚,庇烝民,周雅何曾专美。
喜迁莺·晋师胜淝上。宋代。李纲。 长江千里。限南北、雪浪云涛无际。天险难逾,人谋克庄,索虏岂能吞噬。阿坚百万南牧,倏忽长驱吾地。破强敌,在谢公处画,从容颐指。奇伟。淝水上,八千戈甲,结阵当蛇豕。鞭弭周旋,旌旗麾动,坐却北军风靡。夜闻数声鸣鹤,尽道王师将至。延晋祚,庇烝民,周雅何曾专美。